2017年初,临安首次提出“村落景区”概念。2017年5月,临安进一步提出“村落景区运营”概念,并开始创造性探索市场化运营模式,通过乡村旅游产业的植入做活了景区村庄,激活了乡村振兴的内生动力。
临安村落景区市场化运营的改革举措,引起了省内外各地的广泛关注,不少地方学习“临安模式”,开始推广实施乡村市场化运营。
2017年至今,《人民日报》《农民日报》《浙江新闻联播》等37家中央及地方媒体来临安实地调研采访,发文55篇,报道临安村落景区市场化运营的做法与成效。
那临安乡村运营模式究竟是什么?
临安村落景区市场化运营模式
临安以改革的思路,通过三年时间的实践探索,走出了一条通过“运营引领的村落景区化模式”助推农旅、文旅融合发展、促进乡村振兴的新路径,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临安在推进村落景区运营实践中,坚持以发展“美丽经济”为目标,以运营商为经营主体,以乡村旅游为切入点,以整村运营为抓手,充分发挥市场化的主导作用,通过政府的推进工作机制引导和保障,实现多方共赢和赋能乡村振兴,形成了一套临安独有的模式。在临安村落景区市场化运营模式中,政府、运营商、投资商、村集体、村民、专家等各就各位,找到了自身的“角色定位”。(1)政府部门是“跑龙套”:改变过去从规划设计、项目施工、村庄整洁等“大包大揽”的做法,改为承担引导和规范职能。(2)乡村运营商是主角:承担参与村落景区发展规划、项目投资、招商投资、产品开发、旅游营销、日常运营、综合管理等职能,并扮演“第二村委会”角色,参与村庄发展议事会议。(3)投资商是配角:按照村落景区主题和风格开展项目投资,只对自己投资的项目负责。(4)村委会是股东:代表村集体与运营商签订合同,以集体资产入股。村委会在运营工作业务上不干涉不参与经营管理,主要协助并保障运营商在村落顺利开展运营工作。(5)村民是主人:作为农民可出售农产品获益,作为投资者可投身乡村民宿、伴手礼、采摘园等获益,作为劳动者可在家门口就业。(6)专家是师爷:旅游部门特聘乡村旅游专家团队,定期对运营商进行指导和交流,为运营商提出对策建议。 临安模式的主要做法
首先,临安文旅局总结提炼了16项村落景区资源调查内容,委托第三方专业机构对14个村落景区的资源情况进行调查,建立了村落景区运营招商项目库。项目库资料针对乡村旅游运营需求,切合乡村实际,为有意向的运营商快速了解村庄“家底”和特色提供了便利。2017年5月5日,临安文旅局召开首场村落景区招引运营商会议,有20多家旅游和文创类企业参加。三年来,通过举办招商会、网络宣传招徕、实地考察、以商引商等形式,全区现有14个村落景区签约运营商,以商招商51家企业,落户项目53个,总投资达5.2亿元。一是运营商与村委会双方达成合作意向后,运营商需提交运营方案交区文旅局聘请的专家组审核通过。二是村委会需经村民大会同意后,方可与运营商签订运营合作协议。镇政府与区文旅局作为见证方监督协议执行。签约运营时间可长可短,一般在10—30年。三是签约后,运营商与村委会共同组建运营公司。村委会以村集体的游客中心、停车场、文化礼堂等设施的使用权入股,约占10%—20%;运营商以货币资金入股,注册资金不少于50万元,日常运营费用由运营商承担。在整个运营过程中,政府和村委会不投资一分钱。四是运营商要组建专门的运营团队,在村里有日常办公场所,至少有一名工作人员驻村开展工作。如运营工作无实质进展,双方可协商解除协议,运营商退出运营。 临安市场化运营的主要成效
一是村落景区实现从注重基础建设向注重业态和产品的转变通过运营商的进入,旅游业态和产品的打造成为重点。2017年10月引进运营商后,运营商收购村民闲置房11幢,对外招引投资商,民宿、木艺坊、雕塑馆、美术馆、玫瑰庄园、四季果园、天河酒坊等一批业态相继落地,一批有思想的青年团队也随之而来,玫瑰精油、玫瑰酱、天目茶盏等一批文创伴手礼推向市场。2019年,共接待游客9.79万人次,总收入达到1536.14万元。杨溪村,充分挖掘孝子祠、忠臣韩世宗墓、五圣桥、郎氏宗祠、文化礼堂等忠孝文化资源,2019年吸引游客2万多人次,创造经济收入70万元。基础设施建设让村庄美起来,业态和产品让村庄繁荣起来。二是村落景区实现从闲置资源资产向文创旅游产品的转变运营商进入村落景区运营后,村里当作废物的老砖老瓦老木料变成了稀罕品!田地里的普通特产做成了精美的旅游商品!三年来,全区通过村落景区运营盘活利用闲置房屋77处、2.96万平方米,租赁利用闲置土地3500亩,落地文旅业态60家,总投资达1.84亿元。临安在乡村运营中恢复传统手工艺34种,挖掘乡村美食“一桌菜”10套,创意包装农产品伴手礼34种,推出非遗体验项目23项,非遗乡俗已成为游客来临安村落景区休闲体验的兴趣热点。月亮桥村,原集体收入年仅5万元,引入运营商后,2018年村集体获得400万元收入,且今后每年能保证有30万元的收入。龙门秘境村落景区的石门村、龙上村、大山村,2018年分别获得收益10万元、17.5万元和20万元。2019年三个村获益71.7万元。同时,运营带动农民直接成为受益者。农民的闲置房被租用,而且房租每年水涨船高;农民参与旅游经营,或开民宿或开商店,不会经营的村民发挥各自特长,为民宿供应农家食材和民俗用品和特产。四是村落景区运营从单一行政力量向多元市场化力量转变运营商进入后,提出旅游发展思路,并率先把旅游启动起来,运营商积极为村委会出点子做参谋当助手。有了专业做旅游的团队,这给了村委会很大的信心,村干部主动积极参与到环境整治、村民关系协调、旅游活动协助等工作,村集体组织的战斗力、凝聚力、向心力增强。发展氛围起来了,有的“农二代”知识青年开始返乡创业。在一些村落景区,农家乐提升版和民宿小集群初步形成,在政府的支持下,农家乐民宿业主自愿组建互助合作组,形成了资源共享、活动共办、市场共推的氛围。政府、村委会、运营商、农民等多层关系,构建了以内生动力为主的乡村振兴模式。而维系乡村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是市场力量,最重要的是解决了“乡村产业需要市场化运营、运营的主体是谁”关键问题。